第810章百裏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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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0章 百裏芳
離開廣淵殿前往司馬府途中，迎面撞上方伯之子方旦。見百裏燕，方旦火急火燎上前說道：
“永興侯，今早你可是給稅承司、稅金司送去了一批精準天枰秤。”
方旦此言一出，百裏燕明其來意，遂道：
“是有此事，方大人有何指教。”
“近日金銀短斤缺兩之事鬧得家父心神不寧，聞聽永興侯趕造了一批精良的秤，故而想向永興侯討三十件用用。”
方旦張嘴就是三十臺天平，百裏燕果斷翻了白眼。
今日發往稅金司、稅承司的天平攏共只有五十臺，張嘴就是三十臺，當真以為是大路貨。
“方大人，此批天平生產極為不易，本侯手中暫無多餘天枰。眼下各地都急需精密天平，短時內恐無法滿足尹秧君所需，還請少君見諒。”
“可永興後給兩司送去了五十臺，就不能先調劑給我父親嗎。”
“那少君可去向晉王稟承此事，晉國堂堂大國，三十臺天平還不容易。本侯還有要事在身，恕不奉陪。”
言畢，百裏燕不做糾纏，大步流星奪路而去，只留下方旦幹瞪眼。
天枰看是很簡單，做糙一些擱菜市場用，那沒問題，但要做精密很困難，至少在當下不容易。
衛國、梁國正是吃定了各國精密計量用具制造困難，市場普及配備天枰的可行性不高，從而大量腐蝕貴金屬，以謀取暴利。
方伯、方旦父子沒什麽做官的心得，但整天削尖了腦袋鉆錢眼裏，金銀出現短斤缺兩，顯然是影響到了方伯的利益。
去司馬堂向趙遜詳細轉達了鹹王意思，百裏燕馬不停蹄出宮去。到永泰門時，一青十七歲披甲少年牽著飛羽迎上前來：
“侯爺今日出宮真早。”
“嗯，準備回府。”
“諾。不過剛才大夫人讓人捎話來，丁財東在百貨堂等您呢。”
“是嘛，那就先去百貨堂吧。他也一大把年紀了，出了這檔子事，偌大的生意也不好做，不能坑了他。”
丁肅多年一直跑在各國替百裏燕開拓市場，百裏燕也不虧待他，每年給他大量的商貨供其轉手銷售，稅金司那裏也打了招呼，多給政策點實惠。
如今丁肅老了，三年前從西海回來後，就一直窩在陔陵養老，生意都交給了子孫打理。金銀出現短斤缺兩，對他國外的生意影響極大，弄的不好還得虧本。
前往百貨堂途中路過議賢館，只見幾個熟悉身影閃過眼前。
一位白衣直裾青年風度翩翩氣宇軒昂，左右隨扈是殺氣騰騰，為首老將軍警惕環伺左右，乍見百裏燕之際如是見了鬼，忙將目光轉過一旁，就好似沒看見一般。
百裏燕勒住飛羽，翻身下馬走上前去，站在那白衣青年身後咳嗽一聲：
“咳咳……”
青年聞訊回首猛一楞怔：
“爹！”
百裏芳吃了一驚，下刻臉漲通紅不知如何應對。百裏燕負手在後，嚴肅說：
“你的書讀完了？”
“早看完了，看完就出來逛逛嘍。”百裏芳一臉無所謂，似乎是應該的。
這時百裏燕又說：
“看你樣子，女扮男裝，成何體統。”
“爹你不也常說嗎，女子該有女子的權利，女兒穿男子裝束也沒錯啊。況且說，母親年輕時不也女扮男裝嗎。”
百裏芳活脫脫和姜蓉一個脾氣，熱心政治到處湊熱鬧，不僅是樣貌神似，就連說話的口氣，言行舉止都八九不離十，女扮男裝也遺傳的分毫不差。
想當年百裏燕初遇姜蓉，正是在這議賢館外，她女扮男裝初露頭角。
雖說是有些叛逆，百裏燕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。這也怪自己，年輕時東征西討，忽略了兒女教育。
略作思考，他道：
“你好端端的來議賢館來做什麽？今日又是誰人在開壇講法，把你引來了。”
“也沒什麽，最近報紙上總寫些民富國強的段子，現在到處在傳各國如若都民富國強，中原何時能太平。”
都郡發行報紙之後，輿論掌握在官方手中，報紙每月發行三期，陔陵、永興兩地每月發行五期，內容以宣傳最新頒布法令和官方釋放的輿論消息，尤其是樹立君主制的威信。
因此鹹國經濟全面好轉之後，報紙上放出的消息多數是些歌舞升平的內容，此外還有商業、農業的經濟信息。
議賢館一度關閉數年，後來重開，637年百裏燕建議下，議賢館增設科普欄，定期更換內容，以宣傳生活常識、衛生知識以及新政舉措。
同時適當管控的放開言論，允許士族階層議論君主之外的違禁內容，也包括允許抨擊新政。
只要說的有理，能切實拿出舉措，指證新政弊端的，一經采用見效的，即刻提拔，並由提出者落實執行。
如此既能集思廣益發現問題，讓新政更符合當下的時代背景，也能選拔那些有真才實學的知識分子投生治國。
為此百裏燕在永興大學堂增開政治、經濟、商業三個系部，以培養基礎人才。
且招生不限於應屆學生，但凡有才學的社會人才，面試通過即可入學研習治國之道。
當然，政治、經濟、商業關乎核心利益和國家戰略方針，對外籍民仍有限制。
尤其是希望前來鹹國一展抱負和雄心的外籍知識分子，百裏燕另在陔陵安置，派專人負責培養，真有效力鹹國的，任用觀察幾年後再做長遠安排。
最近報紙報道了大量有關去年冬季農業豐收和農民消費的內容，引發了陔陵城中不同階層的討論，士族階層一貫是要對新現象大加評論。
新政下的鹹國得以民富國強安居樂業，富裕的農民階層大量湧現出中小資產群體，並向城市流動，進而促進了商品經濟發展，刺激經濟循環。
但也傷害到了固有利益階層的利益地盤，尤其是百裏燕鼓勵民間，鼓勵一切有利於提高生產效率的創造發明，土地解放後的農民有了自己的土地，有人得以發家致富。
此種情況下，有輿論認為鹹國的經濟奇跡，其他諸侯國也可以覆制，只要人人日子好過，天下就能太平。有人則說不能，因為看到了鹹國政治格局的特殊情況。
但百裏燕卻看到，民富國強的背後，是輿論正在召喚大一統的到來。
無論其他諸侯國如何效法鹹國，永遠也無法在經濟上獲得成功，歸根到底，各國都不存在鹹國所具備的特殊歷史和政治基礎。
館外停留片刻，百裏燕看向許扞，沈臉說道：
“你看你，今年好歹也一大把年紀，不知道這議賢館是什麽地方，小姐學歪了怎麽辦！”
“嘿嘿……大夫人讓屬下看著小姐出來見見世面，可沒說去哪裏。腳長在小姐身上，我老許能管著嘛。”許扞推諉道，還一臉滿不在乎。
這時百裏芳道：
“爹，跟許叔沒關系，是女兒要來的。”
“你真要學政，為何不向趙先生、宗伯先生請教，非跑議賢館來，此處能有至理名言，還是治國理政的大道理。”
百裏燕質問道，百裏芳無從應對，埋著頭像是犯錯的小姑娘在求饒。
“看你樣子，書不好好念，就知道出來亂跑。比你娘當年真是差的太多，還不趕緊回府，真要丟人現眼不成。”
“哦……”百裏芳應道，在許扞護衛下乖乖離去。
待其走遠，一旁青年說道：
“侯爺，大小姐其實挺有主見的，可惜就是個女子。”
“有主見有何用，不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決斷，再多的主見也是害人害己。芳兒身在侯門，不似她母親身在廣信，天壤之別。”
永興侯府和廣信公府所處的政治環境截然不同，廣信公府政治環境惡劣，日夜受到朝廷威脅，說是朝不保夕也不為過。
因此危機感強，姜蓉自小身處此種環境下，加之其天賦使然，最終促成姜蓉的政治能力。
而永興侯府生來就是光環罩頂，終極BOSS做靠山，百裏燕在外遮風擋雨，家中子女絲毫沒有任何迫切的生死危機和生存危機。
相反具備了同時代任何權貴所沒有的知識環境，如此安逸的大環境下，塑造出卓越能力的概率要低得多。
缺乏殘酷考驗的百裏芳光靠天賦，很難達到其母親姜蓉的造詣。百裏燕考慮，適時要歷練她，不能太天真了。
少時來到百貨堂，店外的泊車位停了兩輛馬車，不僅有丁家的馬車，還有軒亭侯府的車駕。
由於基礎工業化和規模化生產的實現，大量高效木工機的普及，讓永興城造車能力大增，極大降低了四輪自重馬車的成本，增加了銷售和運營收入，如今車輛銷售已經完全開放。
但仍然劃分若幹等級，以區分階層，其中最大的差別是車軸和避震系統。
普通民車沒有金屬車軸和避震系統，原因也很簡單，永興城工業產能不夠分配生產更多的金屬車軸，因為金屬切削機床總量還不夠多，能分配的工時也就少。
貴族和軍車，以及早年生產的四輪輜重車，陸續更換金屬車軸，到今年為止，僅完成貴族和王室與六千餘量輜重車輛的更換。
其中人用乘車有避震，而重載運輸車輛則沒有，還是因為大型彈簧加工成型難度大，因此受到產能和技術制約。
同時重載車輛沒有舒適性要求，而彈簧鋼鋼材性能無法滿足重載需求，多種因素疊加之下，百裏燕未給重載車輛安裝避震。但在車軸兩端，安裝有滑動和滾動軸承各一個，共計四個軸承。
滑動軸承是純粹依靠兩個金屬套圈間的滑動摩擦，以減輕阻力，而沒有滾珠或是滾針，但是承壓能力較大，鑒於永興軸承的總體壽命較短，增加簡單實用，成本低廉的滑動軸承是提高滾動軸承壽命的有效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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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旦此言一出，百裏燕明其來意，遂道：
“是有此事，方大人有何指教。”
“近日金銀短斤缺兩之事鬧得家父心神不寧，聞聽永興侯趕造了一批精良的秤，故而想向永興侯討三十件用用。”
方旦張嘴就是三十臺天平，百裏燕果斷翻了白眼。
今日發往稅金司、稅承司的天平攏共只有五十臺，張嘴就是三十臺，當真以為是大路貨。
“方大人，此批天平生產極為不易，本侯手中暫無多餘天枰。眼下各地都急需精密天平，短時內恐無法滿足尹秧君所需，還請少君見諒。”
“可永興後給兩司送去了五十臺，就不能先調劑給我父親嗎。”
“那少君可去向晉王稟承此事，晉國堂堂大國，三十臺天平還不容易。本侯還有要事在身，恕不奉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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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國、梁國正是吃定了各國精密計量用具制造困難，市場普及配備天枰的可行性不高，從而大量腐蝕貴金屬，以謀取暴利。
方伯、方旦父子沒什麽做官的心得，但整天削尖了腦袋鉆錢眼裏，金銀出現短斤缺兩，顯然是影響到了方伯的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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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嘛，那就先去百貨堂吧。他也一大把年紀了，出了這檔子事，偌大的生意也不好做，不能坑了他。”
丁肅多年一直跑在各國替百裏燕開拓市場，百裏燕也不虧待他，每年給他大量的商貨供其轉手銷售，稅金司那裏也打了招呼，多給政策點實惠。
如今丁肅老了，三年前從西海回來後，就一直窩在陔陵養老，生意都交給了子孫打理。金銀出現短斤缺兩，對他國外的生意影響極大，弄的不好還得虧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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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裏燕勒住飛羽，翻身下馬走上前去，站在那白衣青年身後咳嗽一聲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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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！”
百裏芳吃了一驚，下刻臉漲通紅不知如何應對。百裏燕負手在後，嚴肅說：
“你的書讀完了？”
“早看完了，看完就出來逛逛嘍。”百裏芳一臉無所謂，似乎是應該的。
這時百裏燕又說：
“看你樣子，女扮男裝，成何體統。”
“爹你不也常說嗎，女子該有女子的權利，女兒穿男子裝束也沒錯啊。況且說，母親年輕時不也女扮男裝嗎。”
百裏芳活脫脫和姜蓉一個脾氣，熱心政治到處湊熱鬧，不僅是樣貌神似，就連說話的口氣，言行舉止都八九不離十，女扮男裝也遺傳的分毫不差。
想當年百裏燕初遇姜蓉，正是在這議賢館外，她女扮男裝初露頭角。
雖說是有些叛逆，百裏燕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。這也怪自己，年輕時東征西討，忽略了兒女教育。
略作思考，他道：
“你好端端的來議賢館來做什麽？今日又是誰人在開壇講法，把你引來了。”
“也沒什麽，最近報紙上總寫些民富國強的段子，現在到處在傳各國如若都民富國強，中原何時能太平。”
都郡發行報紙之後，輿論掌握在官方手中，報紙每月發行三期，陔陵、永興兩地每月發行五期，內容以宣傳最新頒布法令和官方釋放的輿論消息，尤其是樹立君主制的威信。
因此鹹國經濟全面好轉之後，報紙上放出的消息多數是些歌舞升平的內容，此外還有商業、農業的經濟信息。
議賢館一度關閉數年，後來重開，637年百裏燕建議下，議賢館增設科普欄，定期更換內容，以宣傳生活常識、衛生知識以及新政舉措。
同時適當管控的放開言論，允許士族階層議論君主之外的違禁內容，也包括允許抨擊新政。
只要說的有理，能切實拿出舉措，指證新政弊端的，一經采用見效的，即刻提拔，並由提出者落實執行。
如此既能集思廣益發現問題，讓新政更符合當下的時代背景，也能選拔那些有真才實學的知識分子投生治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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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招生不限於應屆學生，但凡有才學的社會人才，面試通過即可入學研習治國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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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報紙報道了大量有關去年冬季農業豐收和農民消費的內容，引發了陔陵城中不同階層的討論，士族階層一貫是要對新現象大加評論。
新政下的鹹國得以民富國強安居樂業，富裕的農民階層大量湧現出中小資產群體，並向城市流動，進而促進了商品經濟發展，刺激經濟循環。
但也傷害到了固有利益階層的利益地盤，尤其是百裏燕鼓勵民間，鼓勵一切有利於提高生產效率的創造發明，土地解放後的農民有了自己的土地，有人得以發家致富。
此種情況下，有輿論認為鹹國的經濟奇跡，其他諸侯國也可以覆制，只要人人日子好過，天下就能太平。有人則說不能，因為看到了鹹國政治格局的特殊情況。
但百裏燕卻看到，民富國強的背後，是輿論正在召喚大一統的到來。
無論其他諸侯國如何效法鹹國，永遠也無法在經濟上獲得成功，歸根到底，各國都不存在鹹國所具備的特殊歷史和政治基礎。
館外停留片刻，百裏燕看向許扞，沈臉說道：
“你看你，今年好歹也一大把年紀，不知道這議賢館是什麽地方，小姐學歪了怎麽辦！”
“嘿嘿……大夫人讓屬下看著小姐出來見見世面，可沒說去哪裏。腳長在小姐身上，我老許能管著嘛。”許扞推諉道，還一臉滿不在乎。
這時百裏芳道：
“爹，跟許叔沒關系，是女兒要來的。”
“你真要學政，為何不向趙先生、宗伯先生請教，非跑議賢館來，此處能有至理名言，還是治國理政的大道理。”
百裏燕質問道，百裏芳無從應對，埋著頭像是犯錯的小姑娘在求饒。
“看你樣子，書不好好念，就知道出來亂跑。比你娘當年真是差的太多，還不趕緊回府，真要丟人現眼不成。”
“哦……”百裏芳應道，在許扞護衛下乖乖離去。
待其走遠，一旁青年說道：
“侯爺，大小姐其實挺有主見的，可惜就是個女子。”
“有主見有何用，不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決斷，再多的主見也是害人害己。芳兒身在侯門，不似她母親身在廣信，天壤之別。”
永興侯府和廣信公府所處的政治環境截然不同，廣信公府政治環境惡劣，日夜受到朝廷威脅，說是朝不保夕也不為過。
因此危機感強，姜蓉自小身處此種環境下，加之其天賦使然，最終促成姜蓉的政治能力。
而永興侯府生來就是光環罩頂，終極BOSS做靠山，百裏燕在外遮風擋雨，家中子女絲毫沒有任何迫切的生死危機和生存危機。
相反具備了同時代任何權貴所沒有的知識環境，如此安逸的大環境下，塑造出卓越能力的概率要低得多。
缺乏殘酷考驗的百裏芳光靠天賦，很難達到其母親姜蓉的造詣。百裏燕考慮，適時要歷練她，不能太天真了。
少時來到百貨堂，店外的泊車位停了兩輛馬車，不僅有丁家的馬車，還有軒亭侯府的車駕。
由於基礎工業化和規模化生產的實現，大量高效木工機的普及，讓永興城造車能力大增，極大降低了四輪自重馬車的成本，增加了銷售和運營收入，如今車輛銷售已經完全開放。
但仍然劃分若幹等級，以區分階層，其中最大的差別是車軸和避震系統。
普通民車沒有金屬車軸和避震系統，原因也很簡單，永興城工業產能不夠分配生產更多的金屬車軸，因為金屬切削機床總量還不夠多，能分配的工時也就少。
貴族和軍車，以及早年生產的四輪輜重車，陸續更換金屬車軸，到今年為止，僅完成貴族和王室與六千餘量輜重車輛的更換。
其中人用乘車有避震，而重載運輸車輛則沒有，還是因為大型彈簧加工成型難度大，因此受到產能和技術制約。
同時重載車輛沒有舒適性要求，而彈簧鋼鋼材性能無法滿足重載需求，多種因素疊加之下，百裏燕未給重載車輛安裝避震。但在車軸兩端，安裝有滑動和滾動軸承各一個，共計四個軸承。
滑動軸承是純粹依靠兩個金屬套圈間的滑動摩擦，以減輕阻力，而沒有滾珠或是滾針，但是承壓能力較大，鑒於永興軸承的總體壽命較短，增加簡單實用，成本低廉的滑動軸承是提高滾動軸承壽命的有效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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